第74章作法自毙

海红裳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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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向后面看时,紧接着的三个人却有不少人认识,正是近年来名气大盛的“太行三友”这三人是结拜的异性兄弟,专门在太行山一带做没本钱的买卖。老大名叫顾七,生平最得意的武功是一套阴阳五行掌法,此人心狠手辣,且城府极深,喜怒不形于色,人称“阴手”

    老二欧阳洪本是青城派弟子,在二十岁上因妇女犯了门规冒死出逃,改名换姓当上了大盗。青城派本来门规极严,但近年来门派中争权夺势愈演愈烈,忙乱之余也就无人理会欧阳洪。

    此人人品虽差,但习武的资质却甚为难得,年纪轻轻已深得青城剑法的精髓。他将剑招略加变化,便称自己的剑法是“柳荫剑”青城派见他不以本派武功在外招摇,更加懒得理会。此人生平最贪女色,号称“柳荫花剑”

    老三华以南是一名彪形大汉,手持一根熟铜棍,蛮力惊人,一身横练功夫亦是十分精纯,在酒色财这三样之中独独嗜财如命,这才与顾七、欧阳洪结成一党。

    最后一人是个衣着华丽的年青人,手中一柄金光耀眼的折扇似乎是纯金铸就,这人不等岳胜仙开口通名,便扇子一张,笑道:“在下郑峦,请众位不吝赐教!”

    郑峦话音刚落,只听曾若眉娇声道:“哪位英雄上场赐教?”

    东北角棚中一名锦衣汉子长身而起,厉声道:“曾若眉,我二弟白厚德被你暗算惨死,这笔账今天定要算上一算了!”说着大步而出,正是巫山帮的帮主白厚雄。

    曾若眉冷冷地道:“巫山帮好歹也算是长江上一大帮派,白帮主的胞弟竟然色令致昏,意图用暗算于我,自然是死有余辜!”

    白厚雄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,怒道:“不论你如何花言巧语,总之今日是一命换一命!”单刀出鞘,一招“猛虎下涧”向曾若眉攻去。

    两人正面近身对敌,曾若眉亦无法再施暗器,也只得长剑出鞘,格向白厚雄单刀。就在刀剑相交将遇未遇的瞬间,白厚雄手腕斗然一转,刀光闪闪卷向曾若眉右臂,正是他的得意之技“西风卷落叶”

    白厚雄统率巫山帮在长江之上赫赫有名,靠的便是这套“盘蛟刀法”他在这套刀法上浸淫了二十余年的苦功,造诣确是不凡。这下变招的火候、力道无一不拿捏得恰到好处,场中不乏识货之人,都是在心中暗暗喝彩。

    曾若眉纤腰一摆,已堪堪将这一刀闪开,长剑横掠斩向白厚雄腰间,正是越女剑法中的一招“玉带围腰”

    白厚雄见曾若眉剑法殊非泛泛,心惊之余仍是忍不住骂道:“凭你也配用越女剑法!”飘身跃向一侧,已出了曾若眉的剑圈。同时长臂探出,刀光闪闪直向曾若眉双目挑去,人丛之中不知是谁喝了一声:“好一招‘倦鸟投林’!”

    曾若眉不闪不避,长剑上指刺向白厚雄的咽喉,本拟能迫得对方收刀自救,但不料对方单刀在刹那间陡然加速,长剑尚未到他咽喉,单刀已是逼近了曾若眉的面颊。

    危急中曾若眉上身疾向后仰,同时一大把钢针激射而出。白厚雄本就时时刻刻在防备她忽施暗器,钢刀当即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,只听“叮叮叮叮”一阵轻响,一大把钢针竟尽数被他单刀格了出去,或上飞或斜射,落在了地下。

    但便是这样缓得一缓,曾若眉已然飘身跃开。白厚雄怒吼一声,刀光暴长,竟然又将曾若眉圈在刀光之内,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“铁索沉江”!

    曾若眉万未料到他竟有如斯手段,她一个月之前在扬州城外的废庙中与崔安一战,五脏六腑已受内伤,虽经岳胜仙相助疗伤,但至今伤势仅好了七八成。

    她今日出场本拟事先和对手说好比拼暗器功夫,不料一上来便被白厚雄缠住。白厚雄武功不弱,更兼伤心胞弟惨死,已存了拼命报仇之心,刀刀使出俱是杀手,曾若眉对敌之际便有些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此时白厚雄刀光如匹练般汹涌而至,曾若眉长剑舞作剑花挡在身前,同时便欲提气后跃。可一提气之际,却陡觉胸腹中真气一窒,这一跃便跃不出去。与此同时,手中长剑已与对方单刀相击,此时她体内真气运行不畅,手腕酸软无力,长剑登时脱手飞出。

    白厚雄一击得手更不留情,钢刀斜斜上掠,削向曾若眉面颊!

    曾若眉此时已是俎上之肉,只觉右颊一凉,白厚雄钢刀刀尖在她面颊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。

    曾若眉颊间中刀,伤处不觉得疼痛,反而是一阵麻痒之感。她自己惯使毒药,自然知道这是身中剧毒之兆。

    她生平最为自负的便是自己的容貌,旁人称她为“赛西子”她也自觉比当年的西施不知美丽了多少倍,如今面颊上被人用钢刀划中,就算是剧毒可解,但赛西子自此不免变成了“赛无盐”岂非不妙之至?

    曾若眉惊怒交迸之下左手疾扬,几丛乌黑的钢针如电般射向白厚雄。这次钢针数量既多,事先又毫无朕兆,白厚雄闪避不及,手臂肩头当即中针。

    曾若眉这钢针上的毒性甚是惊人,白厚雄甫一中针,便觉得双膝麻木似是已非自己所有,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曾若眉手抚右颊,大声道:“你刀上涂的是什么毒药?”白厚雄哈哈大笑道:“你想想自己是用什么毒药暗算的我二弟?我刀上涂的是正是他尸身上的毒血!”说着又是哈哈大笑数声,但笑声未落,头已是渐渐低垂,一口气换不上,已是气绝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