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几杯啤酒下肚

zhxma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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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陵墓至今保留着一些巨型石刻和各式石碑,石像等,所有石像不知何故,统统没有了头部,好像全部被这位异常残暴的铁娘子斩了首,露着凄惨的颈部,千百年来默默地站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陵墓周围还有17座王公大臣的坟墓,华清池位于临潼县南骊山北麓,因唐代的名妃──杨贵妃而名闻天下,它是陕西省一处著名的温泉,早在2800多年前就已被人发现,水温40多摄氏度,水中含有硫酸钙,碳酸钙等多种有益人体健康的矿物质,非常适宜沐浴、疗养。

    千百年来,众多的帝王、显贵在这里修筑行宫、别墅。唐代贞观十八年在这里建起了一座汤泉宫,天宝六年扩建改名华清宫,唐玄宗经常带着他的爱妃杨贵妃到这里沐浴,一出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在这里上演。

    这里还是当年西安事变的主要地点,蒋介石就在华清池附近的山坡上被东北军首领张学良抓获,后来在那处山坡上修了一座小亭子,名曰“捉蒋亭”这里还有蒋介石的故居,至今保持着原貌供人们参观。

    然而,人们最大的心愿还是希望在华清池洗一次澡,据说古时杨贵妃因常常在华清池洗浴,所以皮肤细嫩光滑、容貌姣好清润。

    于是乎,华清池浴场入口处排起了长龙大队,男女老少争相沐浴,许多人为此排上几个小时而无怨无悔。喜乎?悲乎?

    一个微风习习、凉爽无比的夜晚,我离开了西安,登上开往新疆的、异常拥挤的列车,车厢里面绝大多数的乘客是外出打工的农民,他们背着硕大的行李和包裹把车厢搞得无法进出。

    还有的民工背着竹筐拼命地往车厢里面挤去,竹筐的枝条划破了乘务员的衣服,气得她的破口大骂,对这些蓬头垢面的民工们推推搡搡,甚至想把他们撵下车去了事,贫苦的农民们则以忍耐和沉默来对付歇斯底里的乘务员。

    列车载着超出额定人数百分之六七十的乘客艰难的驶出西安车站,奔向遥远的大西北。夜半时分列车在宝鸡作暂短停留后向着天水驶去,火车驶出宝鸡不多时便一头扎进崇山峻岭之中。

    一百多公里的路段竟有一百三十多个隧道,列车刚刚驶出一个隧道便立刻又进入另一个隧道,有时车尾还没有驶出隧道,车头又钻进迎面而来的隧道。

    我的四周被六七个维吾尔族同胞所包围,这伙人一上车便喋喋不地、叽叽咋咋地吵闹起来,其中还有一位怀孕的妇女以及一个很不友好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有一个小伙子给那个孕妇买来一瓶水果罐头,用刀把它启开,一不小心把玻璃瓶子碰碎,罐头水淌得到处都是,他的手不慎弄破,孕妇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伤口。“他们是什么关系,母子吗?”

    我问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。中年妇女看看他们不屑地说道:“不,是两口子”“可那个女的比他大多啦,简直能当他的妈啊!”我疑惑地问道。“哼哼,他们还管那个!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冷笑道。他们解开一个白面带,拿出一块块自家烧成的白面大饼就着凉开水啃食吃着,没有任何佐餐的菜,甚至连块咸菜都没有。吃过面饼之后,小女孩把一块毯子铺在座席下面。

    然后示意孕妇倒在那里休息。他们这个办法启发了我,我也索性钻到座席下面去睡觉,这可要比干巴巴地坐着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突然,我听到上面哗啦一声巨响,紧接着许许多多细碎的玻璃块撕落在我的一身上。我拍打掉身上的碎玻璃块,急忙从座席下面爬出来,列车的车窗被飞来的石块击中,临窗而坐的一位老者眼睛被碎玻璃块击中,血流不止,乘警闻迅赶来将其领走,播音员一遍又一遍地播送着寻找医生的消息。天渐渐地大亮起来。

    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,寒风肆无岂惮地从支离破碎的车窗冲进车厢,剌在我的脸上及身体上。这里根本无法久坐下去,一个很文静的男人看出我的为难之处:“你到我这边来会吧,咱两挤一挤!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朋友!”我毫无客气地挤了过去!“你去哪里?”“嘉峪关!”“你是哪里人?”

    “东北的!”“你是那里人?朋友”“我是敦煌的,我在那里当教师你怎么不去敦煌呢?那里有著名的莫高窟啊!”“我知道,千佛洞世界闻名,可是我这次就是想一直走到中国的最西端!”

    “噢!以后你就知道啦,越往西走越荒凉,那里可比上你们东北!”火车在嘉峪关车站作短暂的停留,那个文静的男教师把我送到车门:“要多加小心啊!”我走出站台,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突然眼前一亮,嘉峪关长城依稀可见,我顿时兴奋起来,拎起旅行袋想徒步走向长城的最西端,走出几步觉得有些不对路,唉,望山跑死马啊,还是乘车去吧。

    我回转过身,下车的乘客早已争先恐后地拥上一辆小客车,小客车严重超载,气急败坏的司机甩掉尚未挤上车的乘客溜之大吉,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我茫然地向四周环顾,远处有一个人走了过来,头上顶着一个白帽,身着破旧的蓝外衣,手里拿着一块白面馒头慢慢地吃着:“同志,到嘉峪关长城有车吗?”

    他一听,楞了一会:“长城?你得先到市里,那里好象有车去长城!”“市里怎么走?”“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到市里啦!”“哎呀,这条路可挺长的啊!”“嗯,有十多里吧!”“火车站没有汽车去市里吗!”“有,刚才不是走了一辆吗!”“下一辆什么时候能来?”“那可没准,没有火车到站他们一般不会来,来了也拉不到几个人”

    唉,没有办法,自己慢慢地走吧,我背起沉重的旅行袋沿着公路吃力地行走着,后面有汽车鸣笛的声音,一辆轿货两用车在我的身边停下来,司机从车窗里伸出脑袋:“同志,你是不是到市里啊,快上车吧!”

    我喜出望外,急忙爬进汽车,热心的司机把我送嘉峪关市区内:“这里是汽车站,你可以下车啦!”我再三向司机表示感谢,他摆摆手:“没什么,没什么,我看你背着个大包袱走起来很费劲,快下车吧!”嘉峪关是一座偏僻的荒原小城,因偏僻而显得宁静,这里的百姓非常和蔼友善。

    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以及饮食习惯与东北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,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一样,这令我倍感亲切。在这里你可以喝到与东北口味完全相同的豆腐脑。

    守候在饭店门前的老太太操着纯正的东北口音亲切地招呼我:“小伙子,进来吃点饭吧!”“大娘,你的普通话说得咋这么好哇?”我冲着老太太微笑道。“哎呀,小伙子,我听出来啦,你是东北来的,对吧?”

    “嗯!”我点点头。“我也是东北人,是跟我老头子过来的!”嘉峪关长城雄峙于祁连山与马鬃山峰之间,两侧城墙横穿戈壁荒滩上,地势险峻,巍峨宏伟,古人称之:“天下雄关”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眺望着茫茫的荒野,远远能看到奔驰而过的火车,整个城池并不大,与山海关长城相比,简直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“哎,同志,照不照张相啊!”一位身材高挑,体态轻盈的妙龄女子手里拎着一架照相机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,我指指胸前的相机冲她说道:“小姐,我自己有相机啊!”“可是,你一个人怎么给自己照哇!”说话之间,她已经来到我的身旁,一双秀美的大眼睛笑迷迷地望着我,她约莫二十几岁,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羊毛衫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我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呼吸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从哪来的啊!”她继续发问。

    “东北!”“啊,我的老家在东北!”“是吗!”“老乡,你不知道,我们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东北人或者是东北人的后代,我也是,我的爸爸和妈妈全都是东北人,他们是从沈阳调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小姐,咱们是老乡啊!”我顿时来了兴致:“小姐,想当年,我的爸爸也差点没从东北调到这里啊”“哈哈,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啊!”姑娘爽朗地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真爽快,确实像我们东北的姑娘,看来你的确是东北人的后代!”“来,哥们,我帮你照相!”姑娘立即改变了说话的口吻,非常亲切地摘下我脖胫上的照相机,我们肩并着肩登上了嘉峪关长城。

    那一天,我玩得格外高兴,出门二十余天,心情从来没有如此舒畅过:“小姐,咱们喝酒去吧!”从骆驼背下跳上来,我余兴未息地倡议道。“行,走吧!”姑娘欣然知允。

    我与姑娘乘车返回祥和安宁的嘉峪关小城,手拉着手钻进一家小饭店的里间屋,我一口气点了五六道菜,端起啤酒杯与姑娘且聊且饮,姑娘很有一些酒量,几杯啤酒下肚,白晰的脸蛋渐渐泛起美妙的红晕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真漂亮!”我瞪着色迷迷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纯真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嘿嘿!”姑娘羞涩地微笑着,脸上扬溢出无比得意的神情,我伸出手去企图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之中,姑娘立即挣脱开:“你要干啥!”

    “小姐,你真美啊!”我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死死地抱住香气四溢的姑娘。“别这样,你别这样,让人家看到多不好啊!”姑娘挣扎着。“小姐,让我亲亲你行吗?”我乞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