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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。”陆浅浅从未这般倔强,“我只是意外怀了你的孩子。你说过,孩子出生后,就要我永远离开这里。”
离开他和孩子,去和向子煜逍遥快活么?
安君墨决不允许这种事!
“你休想!陆浅浅!你是我花两亿买来的,就是我的!就是我厌了倦了不要了,你都是我的!”
“那两亿没一分钱是我的……我也不是你的……我身上没写你名字……”
“那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刻上?”安君墨夺过茶几上的瑞士军刀,锋利的刀刃抵在陆浅浅的脸上,随时都有可能落下。
他眸底的坚韧与凛冽清晰映入陆浅浅眼中,知道安君墨绝不是说着玩。
在他眼中,她就是一个玩物,就是玩腻了丢在一边积灰,也不允许别人沾手,更不许玩物有自己的思想。
陆浅浅逐渐认清这一事实,知道反抗也没用,慢慢闭眼:“你要刻就刻吧……”
就算是他拿刀威胁他,她都要想着向子煜?
安君墨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,却还不愿意说一句软话:“陆浅浅,我问你,是不是等孩子出生后,你就要离开?”
涉及孩子,陆浅浅不敢大意。
她睁眼谨慎打量着安君墨的神情,只见他眼中除却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的神色,还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这是试探吧?
如果她说不是的话,安君墨一定会认定她不听话,以后肯定会对孩子严加看护。她想孩子一眼会更难。
因此,陆浅浅为了麻痹安君墨,假意承认:“是……我拿了钱就走……”
一瞬间,安君墨的心像是跌入无底深渊。
无论她现在对孩子多好,都是假象!
这个女人心里从来都没有他和孩子!随时都会丢弃他们!
“陆浅浅——你怎么敢——”安君墨咬牙切齿,白光一闪,他手中的军刀势如破竹般落下。
陆浅浅绝望的闭眼,想象中的挺疼却没有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唇边的温热。
她一惊,这才发现军刀没入她耳边的沙发内,只切断她几根头发。
安君墨在吻她。
没有上一次在安家时的温柔,这一次的安君墨疯狂的攫取,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印上他的痕迹一般。
这女人是他的!
他不允许她走!
他扯开陆浅浅的领结,扯开领口,又伸向她身下。
“放……我……”陆浅浅艰难的挣扎,想要说什么,又全部被安君墨吞入腹中。
他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对他的半丝拒绝。
可陆浅浅却是越来越害怕。
上一次在安家,她为了以后能见孩子,所以会答应安君墨。
可这次她不想再顺从安君墨!
更何况这里还在办公室!
她还怀孕了!
“安君……放开我……”陆浅浅怎么也推不开他,便想用东西砸他。慌乱间,她的手也不知道抓住什么,直接往安君墨伸手扎去。
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,让安君墨停下动作。
他起身,看见陆浅浅错愕惊慌的神色,又看向自己的肩膀,才发现那柄瑞士军刀已经没入他的肩膀。
可远不及心上的疼。
他望着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沉默不语,陆浅浅回过神来,连忙起身:“对不起!我送你去医院!对不起……”
她惊慌失措的逃下沙发就要出去叫人,又被安君墨一把拉住。
“穿好衣服。”男人冷着脸提醒。
陆浅浅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。
可鲜血已经浸染透安君墨大片衬衣,陆浅浅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,脚步一顿就要跑出去喊人救命。
安君墨在身后怒号:“我让你穿好衣服!”将自己的外套丢给她。
陆浅浅见他怒容满面,不敢再违拗,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他的外套,出去喊人。
安君墨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,贺子烨回去处理公司的事,只有陆浅浅陪在他身边。
刀伤非同小可,还是在那样的地方,院长通知了安家。
安老夫人心疼的望着安君墨,满是不解:“怎么就受了伤?”
严郦婉眉头紧皱,问陆浅浅:“我听说你之前和君墨吵架了?”
陆浅浅满是歉疚,点了点头。
“那是不是你伤的君墨!”严郦婉立刻问。
“浅浅不会的……”安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,陆浅浅已经先一步点头。
“是我。”
老夫人一怔:“浅浅,你可别被吓傻了!郦婉问的是谁伤了君墨!这事不能乱认!”
“妈,君墨才是你亲孙子!你怎么处处护着这个女人?”严郦婉白了眼陆浅浅,“真的是你?”
“是我……”老夫人对她很好,陆浅浅不想骗她。
安家三口骇然。
安子恒不解:“你为什么要伤君墨?”
陆浅浅咬唇不语。
安老夫人也不懂:“浅浅,你这是为什么?”
“对不起……奶奶——老夫人……”她没有想伤安君墨,她只是想要推开安君墨。
她实在是太害怕安君墨那不讲理的模样。她不想跟他做,更怕他伤到孩子。
她真的只是想推开他,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拿到了刀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陆浅浅泣不成声。
“啪——”
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彻在病房内,严郦婉一个巴掌落下,反手对着陆浅浅,又是一个巴掌。
安子恒微微皱眉,却没有出声阻止。
安老夫人抬手阻止下严郦婉的第三个巴掌,满是失望与震惊的问陆浅浅:“浅浅,到底是为什么!”
陆浅浅摇头不语。她不想说。她已经这样的不堪,不想再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。
“妈!你还跟她啰嗦什么!送警局!我要她给君墨陪葬!”严郦婉喊道。
安老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:“胡说什么!君墨还没死!”
严郦婉不服气翻了个白眼。
安子恒出声:“你如果不跟我们说,我们也只能送你去警局,让你跟警察说。”
陆浅浅还是没有开口。
安老夫人见她是铁了心不说,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你既然不说……奶奶也帮不了你……”
顿了顿,她望过昏迷着的安君墨,心口更是绞痛的厉害,这可是她唯一的孙子。
这些年来,安子恒与严郦婉都不着家,只有安君墨一直陪着他。
她对陆浅浅再好,也远比不过对安君墨的心疼。
“浅浅……你太让我失望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