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7瑜芳番外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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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芳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。她知道带她走的人是席亮瑜。不过她又不是十分清醒,她一直记得席亮瑜在国外,怎么可能出现在酒吧,还带她走?

    一定是梦。

    梦中风中呼啸,身体左摇右摆,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,身体又被坚实的绳子拉住

    还有人吵架。

    有人大喊,“我不管你是什么人,只要违反交通规则,就得和我去警局。”

    “打电话没用,下来,麻利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仗着人多,我就会怕你?我怕你,就对不起我这身警服。”

    景芳自己都想不明白,怎么一下子做到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梦了?

    景芳脑子迷糊,只想找个更舒服的地方靠着。

    席亮瑜先是被小混混拦截,接着又和人开展现实版的的士速递,现在要被警察拦截。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倒霉,只是把朋友带回家而已,到底招谁惹谁了?

    而这时,景芳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,在他怀中调整姿势,席亮瑜只有认命叹息的份儿。

    席亮瑜把景芳的安全带解开,抱着她肩膀时,车窗玻璃被人敲得很响。

    这是警察在提醒他,下车动作快些。

    席亮瑜无奈之心更重。

    席亮瑜扶着醉醺醺的景芳,下车,看到警察边黑着脸的景澜,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景澜说:“好小子,一句交代都没有,就像拐跑我家大公主?”

    警察大喝,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景澜眯眯眼,摩挲手指,阴测测的笑了。

    席亮瑜心头一跳。他自恃算是见过世面的人,此次见到景澜动怒的笑,也有些扛不住,更何况愣头青小片警?

    小片警愣了很长时间,反映过来觉得很跌面子,朝景澜大叫,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上的车,自然是警车。

    景澜二话不说,还真上车了。

    小片警瞪席亮瑜。

    席亮瑜暗道,景澜都上车了,他没必要拿乔。不过他上车,肯定要被席亮瑜批评一顿。

    席亮瑜做出挨骂的准备,上车,没想到景澜只是把女儿搂过去,又把席亮瑜推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。。

    席亮瑜没办法,就和警察坐在同一级座位上。

    警车呼啸,很快回到警局。

    小片警向领导邀功,还扬言说请记者报道今晚的惊险交通状况

    领导是个五十岁的老油条,本来打算再熬几年,熬到退休领退休金完事,每天都是得过且过地过日子,今天小片警给他招惹这么一尊大神,老油条吓得都快哭了。

    一个文件夹扔到小片警头上,压低声音大骂,“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?”

    小片警义正言辞地说:“他眼中影响交通秩序,我按照规定,带回来罚款,进行思想道德教育。”

    老油条最害怕这种不着四六的小年轻。他们兢兢业业一辈子,一不小心就栽在这些人手中。偏这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妨碍了别人的前程,总以为自己维护正义。

    老油条深吸一口气,暗自打算,以后再收拾这个小片警,现在先把人稳住。

    老油条哄小片警,“你今天带回来的那几个人,我们惹不起。你快出去道个歉,我再出去给他们说几句好话”

    小片警板着脸拒绝,然后一字一句背各项规定。

    老油条真想给小片警跪了。也不再和他纠缠,主动出去和景澜赔罪。

    此时,景澜已经和席亮瑜聊过。

    席亮瑜告诉景澜,他刚回来没多久,今晚接到景芳的电话,才到酒吧接人。

    景澜也知道现在的小年轻喜欢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,估计自家丫头让人给算计了。真是个不长心的人家伙。

    景澜转而又想,因为景芳是个女孩子,所以他格外担心景芳吃亏。若景芳是个男汉子,被人灌醉带走,他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带人追了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景澜有苦难言,狠狠瞪了景芳两眼。

    正巧老油条来赔罪,景澜心情不好,直接说:“既然来了,我就住下了。一切按照规矩来。我住下,让他们也跟着住下。”

    席亮瑜苦笑。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“那”席亮瑜住下倒是没问题,但景芳还醉着,是不是得派人把景芳送回去?

    景澜说:“丫头也住下。”

    老油条傻眼,“这地儿太小,住不下太多人。”

    景澜大手一挥,“我就住你那儿。”

    老油条说:“我哪儿条件不好。”

    景澜说:“找人布置一下就行。”然后又说:“我这辈子,还没来睡过这地方,这地就当体验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老有条苦了脸,垂头丧气地按照景澜的安排吩咐底下人做事。

    这晚,真是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景芳醒来,看到席亮瑜,一下子瞪大眼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扭头又看到景澜,眼睛瞪得更大,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利索,“爸爸”

    景澜皮笑肉不笑,“还知道我是爸爸。你看看你做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景芳;咧嘴,心虚地不敢回话。

    席亮瑜叹息一声,看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他和那对父女被关在一处,手机被没收,只能靠数羊熬时间。

    景芳看了看景澜,又看看席亮瑜,脑中使劲回忆昨天的事。

    昨晚,她就是和那些人喝了点酒,后面的事情,记得不清楚。不过梦中的场景很热闹。可惜,她连那些梦也忘了。

    景澜看着女儿无辜的小模样,再次感慨:和一个娃娃计较,没意思。还耽误时间。

    景澜给席亮瑜一记警告的眼神,对外面的看守做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很快,景澜带着景芳走了。

    席亮瑜还被关着。

    吃了午饭,席亮瑜也被放出来,但他没得自由,被景澜的人带到棉花巷。

    景澜没说废话,直接警告他,让他离景芳远点。

    席亮瑜很讨厌景澜的做事风格,而且景澜还和白婧的行踪有关系,当即就反驳,是景芳一直缠着他。

    席亮瑜说完这话,办公室针落可闻。

    景澜仔细看着席亮瑜,眉头一点点皱起,“你说,一直都是景芳缠着你,你从来不喜欢她?”

    席亮瑜抿嘴,心中有个声音说,不是,我也喜欢她。

    只是他沉默的姿态,在景澜眼中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景澜叹息一声,“从你出现,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。你接近景芳,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如果对景芳是真心的,我也能成全你们。既然你不愿意,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席亮瑜诧异,一时没搞懂景澜玩什么把戏。

    这时,办公室的隔间走出一个人。

    景芳很生气地质问:“爸爸,你这是羞辱他,还是羞辱我?我小时候在御龙苑长大,他是我弟弟呀。”

    席亮瑜傻眼。

    景澜也有些愣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前,景澜把景芳从警局带走。景芳害怕沉默时的景澜,主动把她和席亮瑜的事情告诉景澜。景澜倒是没说啥,直接回到棉花巷,安排景芳吃午饭,睡午觉。

    景澜本打算在景芳睡觉时试探席亮瑜,没想到景芳没睡。

    景芳听到席亮瑜毫不犹豫地拒绝,不可能不伤心。但她也是高自尊的人,不可能在被人拒绝后,还厚脸皮说“我就是喜欢他”,只能说“我们本来就没关系”这样的话来维护自己的面子。

    景澜立刻就明白女儿的意图。更加无奈。

    女大不中留,尤其是口是心非的女儿,更是不中留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,他作为父亲,真的不应该继续插手。

    景澜说:“爸爸和他有些事情要谈,和你无关。放心。你先回避。”

    景芳看了眼席亮瑜,心中冷嘲,直接走出办公室。

    景芳走出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拉黑席亮瑜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就是以为一通电话,把自己搞的这么难堪。

    这次,景芳真切地体会到失恋的酸涩。

    之前她亲眼看到席亮瑜抱着一个女人,她还能安慰自己,恋情还没开始,没什么值得悲痛的,过两天就缓过来了。

    但真看到他,又听到他的拒绝,她心头还是被刺痛。

    景芳想,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出去旅游?不是都说,旅游是疗伤的好方法?

    办公室中,景澜指了指沙发,掏出烟,慢慢点燃。

    席亮瑜看着这个男人动作,全身紧绷。

    诚然,景澜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雅高贵,长相也十分精致,尤其是火光照亮半张脸,让他整个人充满诱惑的味道。但真正让席亮瑜感到压力的,还是沉淀于景澜身上的气势。

    这气势,不是席亮瑜这个年轻人能比得上的。

    一支烟抽完,景澜突然说:“二十多年了,一眨眼就过去了。时间过得真快呀。”

    席亮瑜没说话。

    景澜说:“二十不,大概三十年前,我和你父亲认识。那时候,我们被圈内人并成为双杰,只是我们谁也不服谁,总想挣个你高我低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气盛呗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发生很多事,让我和你父亲,从敌对的立场,走向相同立场。你帮我一把,我帮你一把,倒是比那些称兄道弟的人关系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事情,你母亲和你说过吗?”

    听他提到白婧,席亮瑜瞳孔猛地紧缩。

    终于

    图穷匕见。

    景澜说:“你来t市的目的,接近景芳的目的,我都知道。我明确告诉你,白婧不在我手中。以后不要再打扰景芳。”

    席亮瑜追问,“那她在哪儿?”

    景澜凉凉地笑了,好像在等他这句话,又好像很嫌弃他这句话。

    不待席亮瑜反应过来,景澜就说:“白婧早些年做了不少孽。你跟着这条线索调查。”

    之后半年,席亮瑜一直在调查白婧的行踪。

    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终于在意国找到奄奄一息的白婧。

    加害白婧的人,正是穆婷。

    席亮瑜见到穆婷时,真的很诧异,穆婷长得,和他记忆中的园长妈妈是一模一样的。席亮瑜想起“真假穆槿”的传言,非常忌惮穆婷。而穆婷又有背景,一下子就跑了。

    席亮瑜把白婧送到医院。

    经过医生十几个小时的抢救,白婧成功脱离生命危险。

    席亮瑜守在白婧身边,不由自主会想到景芳。

    他有种直觉,他和景芳,好像从此会彻底分开。

    他对景芳算是一见钟情,只是一直压制着这份东西。现在卸掉心头最大的包袱,他想重新追求自己的真爱时,才隐约感到有问题。

    景澜提醒他白婧的行踪,好像就是一种交易,景澜付出,而他接受,相应的,他要做景澜希望他做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愿意做,他可以拒绝接受景澜给出的条件。

    席亮瑜想,他和景芳,因为长辈之间的纠葛在一起,又因此而分开。算得上是成也萧何败萧何。

    白婧苏醒后,席亮瑜倒是没和她提起半点国内的事情。席亮瑜安心扮演一个乖巧贴心的儿子,守在白婧身边,空闲的时候,他给白婧念,或者陪白婧说最新新闻。

    白婧安静听着,目光落在虚空的尘埃中,不知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等到白婧的病情彻底稳定,可以从医院转到康复中心时,白婧终于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白婧因为长时间不说话,嘴巴周围的肌肉有些僵化,说话都不利索。她尝试了几个音节后,才说出算是比较流畅的句子。

    席亮瑜听着,大概就是“善恶到头终有报原来被人当成实验人是这种感觉”